喝了茶。

封雪：“我……我没什么幼时的记忆，六岁前的经历都很模糊，只知是我师父将我带回门派抚养长大，所以对于我来说，师父之命不可违。”

季听到关键词来了劲：“六岁？好巧，我以前是个农家孩，当时闹了灾，朝廷打着仗，快饿死了给我师尊带回去了，你的经历居然跟我如此相似，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！”

虽说封雪不知是被抛弃的还是父母事，反正她也没有回去看过那将自己送去的父母后来如何，总归是都无父无母。

见封雪话也多了起来，季觉得亲近了些，开始忍不住话多：“封兄，你如今年岁几何啊？竟已白了发，难不成跟我那师尊一样，不知活了多少年。”

季有些神经大条的，一旦上就容易问些有的没的。

封雪对于季无遮拦的问话没有觉得被冒犯，反倒觉得新鲜，在门派里，因为他师父的告诫，没有人敢对他白发红瞳的样指手画脚多加打探，再则他天生冷清，像如今这样跟他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寥寥无几。

封雪执起茶盏，看着上面倒映的自己。

“要说年岁，是比你大上不少，今年约莫有三十了，白发……是天生的，季姑娘也觉得……怪异么？”

季瞧着封雪束起的尾，在背后腰间轻轻扫动，忍不住手，捻起一缕发丝，她笑着，真心实意的赞：“怎会？这白发便如这天地间的雪季，纯白无瑕，我觉得好看极了。”

封雪内有主蛊，自然能受到季里的蛊虫有没有动静，他清楚的知那次蛊没有丝毫动弹，以至于季的夸赞显得那么真心实意。

在没有情蛊的影响下，封雪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。

氛围一时间安静起来。

封雪没有说话，季也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，放下封雪的发，还顺带捋了捋：“呃，哈哈，我是说，这，这雪景甚合我意哈哈。”

封雪：“……”

他没有说话，雪白的肤是一红都藏不住，就在季的注视下，封雪的耳尖尾渐渐染上一抹粉红。

季看着封雪的样。

这莫不是……莫不是害羞了？

还是怪她言孟浪，挑人家发还夸好看，回过来想想怎么这般轻浮，季以为自己的话太不礼貌，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。

还未，被封雪先一步打断：“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夸赞……季姑娘不必在意。”

他自然看了季的拘谨，那慌的样竟有几分可。

封雪微勾嘴角，一抹浅笑。

冰山人一笑倾城。

季也招架不住这威力，她抠了抠脸：“封兄生的好看，天赋又，相比从小到大不缺人的赞吧，怎会是第一次被人夸？谦虚啦。”

封雪没有反驳，而是给季空了的茶盏续上茶。

季侧过想说什么，突然视线凝聚在封雪，神情反应不过来一般发愣。